“我愧對黨組織多年的培養,愧對人民的信任,愧對家人。我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,多少人會因為我的職業而誤信‘法輪功’,我對不起他們?!?/p>
朱志明(化名),男,53歲,本科學歷,廣東省東莞市某醫院外科醫師。作為一名高學歷、高社會地位的副主任醫師,治病救人本是他的職責和初心,卻因誤信“法輪功”邪教組織,借機向病人宣傳“法輪功”,甚至多次參與非法活動。這種既是受害者,亦是施害者的情況使其在接受幫扶教育的過程中表現得十分抗拒,思想斗爭劇烈。
反邪教志愿者根據其具體情況,制定了以法律與倫理為主的教育計劃,成功助其擺脫“法輪功”的桎梏。
深陷泥潭,執迷不悟
“紅斑狼瘡癥困擾了我很久,雖然一直積極地接受治療,甚至鉆研起相關的治療方案,但這個病一直沒有痊愈?!敝熘久鲹碛幸粋€和睦美滿的家庭,妻子賢惠、孩子懂事,自己也憑著精湛的醫術幫助了不少病人,受到了廣泛的好評,生活充滿美好。但久治不愈的紅斑狼瘡癥使他把這一切美好都忽略了,能醫不自醫的他鉆起了牛角尖……
2013年,在偶然的情況下,朱志明接觸到了號稱能“祛病健身”的“法輪功”。為追求“消業袪病”,在邪教泥潭里越陷越深的朱志明開始通過網絡,制作大量非法書籍及宣傳物品,四處講所謂“真相”,并借著醫生的身份向病人“弘法”,向醫院同事、領導派發宣傳單。為提高“弘法”的效率與覆蓋面,朱志明甚至開始使用偽基站群發短信,很快,他成為了珠三角地區“法輪功”邪教組織的骨干成員。面對行為越來越出格的朱志明,政府相關部門及單位苦口婆心地教育和勸說,可是朱志明依然我行我素。
2016年,朱志明在公園內使用偽基站群發“法輪功”宣傳短信時被當場抓獲,妻子每天為了解情況四處奔走,以淚洗面,一個美滿的家庭面臨破碎。
以普法教育為器,架起法律“高壓線”
“真善忍沒錯,做好人沒錯,我沒有錯!”這是朱志明剛開始與反邪教志愿者交談中經常強調的一句話。在教育幫扶工作初期,面對反邪教志愿者的面談溝通時,但凡涉及“法輪功”的問題,朱志明表現得寡言、淡定,時而以冷笑的方式予以回應。
為消除朱志明的對抗情緒,反邪教志愿者擺事實講道理,向朱志明提出了尖銳的思考題:“你知道制作、傳播邪教宣傳品,使用偽基站群發宣揚邪教短信是違法犯罪的行為嗎?”“真、善、忍沒錯,做好人沒錯,我沒有錯!”朱志明理直氣壯,他堅信自己所作所為都在行善,他的一切行為都遵照了做“好人”的原則,而反邪教志愿者的幫扶教育也是“師父”李洪志給他設置的一個考驗。
“好人的定義是什么?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還算是做好人嗎?”反邪教志愿者向朱志明問道?!斑`法亂紀顯然不是好人,但刑法沒有明文規定不能修煉‘法輪功’,我沒有違法亂紀!”朱志明激烈地回應。反邪教志愿者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檢察院聯合發布的《關于辦理組織、利用邪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》遞給朱志明,并向朱志明講述了身邊一些因為制作、傳播邪教宣傳品而獲刑的真人真事,朱志明看著《解釋》里對邪教明確的界定,啞口無言。但是他的內心怎么也想不明白宣稱“導人向善”的“法輪功”到底邪在哪里?
以倫理教育為橋,搭建信任溝通平臺
“講完事實道理,我們來談談倫理?!苯涍^兩天的法制教育,朱志明的態度有所改變,嚴肅但積極了起來。
在談話過程中,反邪教志愿者主動擰開礦泉水的蓋子,將水遞給朱志明,看見朱志明衣著單薄,關掉了室內的空調。也正是這些細微的關懷動作,朱志明感受到了反邪教志愿者真切想幫助他的心,對抗的情緒逐漸減弱?!昂萌说臉藴实氖鞘裁??做好人有道理,但在生活中我們既要講道理,亦要講倫理,”反邪教志愿者接著強調,“于我們而言,好人的標準是助人為樂,但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家庭!這是倫理?!?/p>
朱志明點了點頭回應:“我自認為我做好了為人子,為人夫,為人父的責任?!薄暗恰掇D法輪》一書里提到你的母親不是你的真正母親,你的真正母親是你的元神的母親,你認為這句話符合三綱五常嗎?再說,如果真按照‘法輪功’的經文所說‘大義面前無父母、無妻兒,堅修大法不動搖’,你真的就舍得拋下家庭離去嗎?如此下去,社會都將變成什么樣子了?還有諸如‘法輪功’練習者層次高,不同于常人,修煉‘法輪功’就要拋棄名利情,才能上層次達到圓滿一系列的歪理邪說,這又符合三綱五常嗎?”這一系列與現實倫理矛盾的問題讓朱志明心里十分糾結,朱志明的思想出現斗爭。
反邪教志愿者把朱志明孩子錄制的視屏、妻子寫的信件交給朱志明,“老公,醒醒吧,放下這個誤人的‘法輪功’,好好經營我們的家才是正事?!贝丝?,朱志明沉默了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深化邪教本質的教育,促使朱志明徹底轉化
數日的幫扶教育,使朱志明開始醒悟,但他的思想斗爭仍然強烈。為緩解朱志明強烈思想斗爭,使其徹底醒悟,反邪教志愿者通過結合“‘法輪功’的發展歷程”“4·25事件”以及“天安門自焚”一系列事件,并列舉出“法輪功”網上所謂的“天安門事件真相”對“法輪功”進行了深度的剖析?!八麄兊木W上談到了天安門自焚事件的疑點,你作為一名醫生,怎么看待其所提到的對于燒傷的包扎療法和暴露療法?”朱志明遲疑了一下:“包扎療法和暴露療法都是有的,這個我很肯定,對此也一直存在疑問,但總是下意識地抗拒去考究這個問題?!?/p>
在持續一個星期的幫扶教育及一系列的剖析后,朱志明認識到“法輪功”不斷地偽造和擴大社會的陰暗面,從而獲得更多的認同感的本質?!凹媛爠t明,偏聽則暗,其實我很早就有一系列的疑問,只是由于練功過程中規律的作息和適當的運動,我感覺到身體狀況有所好轉,并錯誤地把這種變化認為是練了‘法輪功’的功勞,所以不敢深入、客觀地去看待問題?!贝藭r,一直沉迷于“法輪功”不能自拔的朱志明終于醒悟過來。
與眾多看清邪教真相醒悟過來的人員一樣,朱志明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的家人,流下了悔恨的淚水,“我愧對黨組織多年的培養,愧對人民的信任,愧對家人。我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,多少人會因為我的職業而誤信邪教‘法輪功’,我對不起他們?!?/p>
幡然醒悟的朱志明意識到自身必須走上救贖之路?!靶敖叹腿绮【?,而邪教修煉者則好像是受感染的部位,該手術的必須手術,該治療的也必須要及時治療,否則小病也會變成大病”。明白這個道理后,朱志明松了一口氣,臉上出現了真切的笑容:“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夠加入到你們的隊伍,將我的經歷,將我所知道的‘法輪功’真相分享給更多的邪教修煉者,我希望能夠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誤?!?/p>